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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宇宙千次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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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正是因为他在观察维思德姆,所以他很快就发现,这位试炼者也在若有若无地观察着他。虽然不清楚维思德姆为什么想激怒自己,但这种时候不回应才是最好的回应。
      此时东尽可以当做没听见,但雷鸣忍不了。
      维思德姆算什么东西,也敢在他的战场挑衅他的人?
      只见维思德姆话音刚落,雷鸣就拎着画戟稍微侧了下身。由于他让开了半个身位,对面神魔攻击带起的气刃顿时冲向解说席,只一瞬就将整个解说台割成了两半。
      这道锋锐刀气落点位于中间偏左,恰巧避过东尽、直接割裂了维思德姆的一侧衣角若不是他闪得快,被割裂的就不是衣角,而是他的右手了。
      灵敏闪过这道攻击的维思德姆倒是没露出什么意外之色。他甚至都没看向下方的竞技场,只是一派温润地对东尽苦笑了一下,似是在请求他原谅自己的失言。
      东尽确实不知道维思德姆到底在搞哪一出。
      但他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父,所以他只是懒懒散散地摊了下手,示意无能为力。
      让我们恭喜雷鸣获得200连胜!
      于是等到塞吉报出雷鸣今日的最后一场胜利时,维思德姆虽然未受重伤,却已然一身狼狈。在竞技场下方的多番侵袭下,他早就没那个余力再去观察东尽。
      当夜,东尽也好雷鸣也罢,谁也没提到这位挑衅者他们没那个闲心。
      此时此刻,被提起的话题只会是凯。
      明天你要到场。刚结束日常的武力训练,雷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显然,这位黑夜与戏剧之神一眼看出了东尽嫌麻烦,想要临场放鸽子的念头。
      你惹的麻烦我都可以解决。但是东尽惹下那么大的麻烦,最后却连个面都不露,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每次在这种情况下被雷鸣念出自己的名字,东尽都有种莫名的头疼感。
      这人念他姓名时的拉长尾调实在太具挑衅性。要是白天维思德姆给他玩的是这一套,他说不定真有可能当场喷回去。
      偏偏这是雷鸣。他理亏,他喷不了。
      不说话?雷鸣看着眼前摆烂式拒绝的东尽,他难得没有凝视太久,只是侧开眼似笑非笑道:好好考虑啊,东尽。我可是等着你明天跟我共鸣,带我赢呢。
      艹,这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且不说副本以外没有共鸣的说法,退一万步说,我哪来的水平带你赢?
      这就是雷鸣教他提升武力,他教雷鸣阴阳怪气是吧?
      现在这根回旋镖终于打到他身上了!
      还不说话?金苹果共鸣之后,我的神力到现在也没回满。你说这是因为谁,东尽?
      算我求你,别念了。我去还不行吗?
      被雷鸣一口一个东尽叫得头皮发麻的东尽直接举手投降。
      这人都已经说到这地步了,搞得他不去简直不是人似的。
      不就是去当个气氛组吗?他去。
      到时候他直接装成小聋瞎。不管台下那两位打成什么样,不管观众们八卦到什么地步,他都只当自己是个对战解说专家,除了战斗以外一个字不提。
      不过雷鸣说话贱到这个程度,他真有可能喜欢他吗?
      这些天明里暗里试探了不少,本来已经趋于肯定的东尽再一次陷入了犹疑状态。
      第107章 竞技场(八)
      离开77-01回到99层以后, 雷鸣先前的挑衅笑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在无边黑夜之中,无论是他银灰的发还是暗金的眼,都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冷感。
      而这才是万年以来他的常态。
      倚着自己神殿的神座, 雷鸣静静注视着窗外的荒凉月亮,许久才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尔后殿内传来了他叹息般的低语:东尽啊东尽
      他太了解他的小蝴蝶了。以至于今夜踏入东尽房间、听到他说出在想你的一刹那,雷鸣就意识到了这只小蝴蝶不太对劲。
      等到东尽放弃阴阳怪气,反而找补似的提起入魔之事时,雷鸣几乎肯定了东尽的异常。
      那篇帖子雷鸣也看过, 甚至他看得更早。
      正是因为清楚帖子里写了什么,他才立即猜到东尽是在试探他的想法。
      东尽因此犹豫, 雷鸣也同样在犹豫他真的无所谓爱恨。
      他全盘接受自己为东尽暗里着迷的事实,但是爱情?
      黑夜与戏剧之神想象力丰富,可纵使在他最穷奢极侈的想象里,也完全没有这玩意儿的余地。
      对雷鸣而言, 唯有生死纠缠的疯狂才能让他稍微有些实感。一旦这种难以分明的欲望变成虚无缥缈的爱情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和东尽的结局。
      所以雷鸣生平第一次退让了他选择让东尽来决定一切。
      这可不能怪我啊, 小蝴蝶。我都已经让你直接问了。
      想到这里,雷鸣玩味地低笑起来。
      刚才他都已经让东尽想问什么直接问了,东尽自己选择迂回试探, 这还能怪他么?
      既然东尽当时没有点明, 雷鸣也不再犹豫,如他所愿般藏住了这一点。
      无论是之后的故作不知,还是刚才的一再挑衅,他都是故意的。